Z Waves | 阳陆育，TikTok 之父再创业，或将成为字节终结者？
| 没有毕业证的创业者
阳陆育，一位湖南伢子，1981年出生在这片孕育了张小龙、宿华、唐岩等社交产品巨匠的土地上。他的外表，典型的互联网创业者打扮——简单的T恤、牛仔裤，搭配一副黑框眼镜，偶尔还会尝试将前额的卷发打造成时髦的“泡面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潮流气息。微胖的身材，在某些角度与流行歌神陈奕迅颇为相似。
阳陆育。图片来源：字节跳动
这位看似平凡的互联网创业者，内心却充满了不按常规出牌的创意与活力，骨子里并不太“规矩”。
阳陆育的学术生涯本应一帆风顺。1999年，他以628分的高分完成高考，国内顶尖名校几乎任他挑选。然而，命运似乎开了一个玩笑，志愿填报的失误让他与梦想中的北大擦肩而过，最终被中南大学的热能与动力工程专业录取。在那里，他的同学或是投身于冶炼厂的烈焰，或是在空调厂的冷气中寻找未来。
这似乎是一个悲剧的开端。一个梦想在未名湖畔仰望星空的青年，却意外地踏入了长沙的“锅炉房”。阳陆育开始了他的“不务正业”——组建乐队，创办网站。尽管他的大学创业项目“赛诺网”为他赢得了湖南省优秀毕业生的荣誉，但因为学分不足，学校并未授予他毕业证书。没有毕业照，没有正式的告别，他带着遗憾和梦想，独自踏上了前往上海的旅程。
在上海，没有文凭的阳陆育面临着有限的选择。他最初加入了宇博诚信，担任应用顾问。两年后，内心的创业梦想再次被点燃，他决定投身于线上服装定制的创业浪潮。2005年的电商环境与今日不可同日而语，高昂的物流成本和缓慢的配送速度，使得这次创业成为了一次艰难的尝试。尽管未能成功，但这段经历为他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在权衡之后，阳陆育选择了稳定的工作，加入了易保软件，并在那里担任产品管理总监达七年之久。这家上海公司，做的是全球业务，客户遍及全球20多个国家。因此，身为产品管理总监，阳陆育正是陆续在欧洲、东南亚各待了一两年，南美和北美各待了几个月，正是这七年的海外经历，培养了他的全球视野。
被派往美国时，阳陆育偶遇了曾在易保软件共事的朱骏，当时朱骏正在美国的SAP做研究，课题是“未来教育”。这次偶然的相遇，激发了阳陆育对教育产品的热情。当他决定离开易保软件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投身于教育科技领域。而朱骏，成为了他实现这一梦想的完美伙伴。两人的合作，预示着一个新的篇章即将开启。
图片来源：领英
| Musical.ly的诞生
阳陆育和朱骏的故事，是一段充满波折与转机的创业历程。他们的合作始于一次失败后的深刻反思和一次偶然的灵感闪现。在互联网的世界里，他们展现了快速适应和调整的能力，以及在新领域迅速布局的敏锐洞察力。
2013年，两位创业者离开了稳定的工作，带着华岩资本的25万美元投资，共同创立了Cicada Education公司。在上海五角场附近的孵化器内，他们致力于开发一款名为“Cicada”的教育视频APP，旨在让专家通过3-5分钟的短视频分享知识。然而，尽管朱骏倾注心血花了两个小时才做出了一节时长只有三分钟的课程制“咖啡的历史”，这款应用却未能吸引用户的兴趣，互动性不足成为了它的致命伤，视频也很无聊。
一次偶然的美国火车旅行，朱骏目睹了孩子们通过音乐和视频自娱自乐的场景，这激发了他们将音乐与视频结合的创意。在短短一个月内，阳陆育深入研究了全球的APP市场，并决定开发一款结合音乐和短视频的社交应用。
凭借令人难以置信的快速开发时间，Musical.ly 1.0在2014年4月问世。但是资金用尽，没钱宣传，只是简单地把软件挂在网上，仅仅依赖口碑和免费的“增长黑客”技巧做增长。比如iOS应用商店开始对搜索关键词进行高度优先排序，Musical.ly充分利用了这一点，团队在应用程序的标题旁边加入了一系列流行词，“Musical.ly——可以制作超酷的音乐视频，拥有Instagram和Facebook Messenger的各种特效”，以提高其搜索排名。
然而，开发的Musical.ly的背后也隐藏着争议。Musical.ly被指控抄袭了一款Mindie的创意，甚至可能连代码也一并复制。在苹果软件商店上搜索“Mindie”，Musical.ly则出现在旁边，这两款应用的关键词都一样。并且由于Mindie把部分代码留在开发者网站Github上，这让Musical.ly利用了这一点加快自身应用的开发。朱骏当时也是Mindie非常活跃的早期用户。
尽管面临这样的指责，阳陆育和朱骏并没有停止他们的脚步。他们选择了全球多语言发布策略，包括中国市场，并巧妙地将应用名改为“妈妈咪呀”，试图吸引中国用户。逻辑很简单：“中国人接触的第一部音乐剧就是《妈妈咪呀》。”阳陆育解释道。尽管改了名字，这款应用在国内还是无人问津。
阳陆育后来解释说，不是他们选择了美国市场，而是美国市场选择了他们。美国青少年有更多的自由时间和对音乐的热爱，这使得Musical.ly在美国迅速流行起来。相比之下，中国青少年的学业压力巨大，缺乏分享生活的时间和动力。“我有个堂弟每天都得学习12个小时。他怎么可能上Musical.ly，去做一些有创意的视频？”阳陆育在采访中提到。
刚上线的一两个月里，Musical.ly每天都有近千个下载量，但资金的枯竭让Musical.ly面临严峻挑战。为了融资，阳陆育在上海到处见投资人，有投资人告诉阳陆育：“华为出海成功都是靠技术，Musical.ly的思路没有先例。如果你们能举出一个国内团队把国外的社交产品做起来的例子，我们就考虑投资。”
面见了20位投资人，无一成功，阳陆育想到公司两个月未发工资，在小区倒车时用力过猛，撞碎后车玻璃，赔了5000块。
转机藏阳陆育在2014年底参加过的猎豹组织的创业大赛，虽然倒在决赛，但受到了猎豹投资经理的关注。当时中国移动应用开发商猎豹移动的CEO傅盛纠结得要命，尽管猎豹已经在海外扬帆启航，也不看好给美国人民做社交软件，但扛不住投资经理几次三番推动，决定向Musical.ly进行投资，不过投资金额从1000万砍到了500万人民币（合70万美元）。有了这笔钱，在漫长的冷启动阶段，Musical.ly得以坚持下去。
傅盛也在两年后在采访中称：“这笔投资赚的钱，比猎豹移动上市后的利润还要多。”
| Musical.ly的成长
从2015年4月开始，Musical.ly团队注意到每周四晚上的安装量激增，这一现象与当时热播的对口型假唱大赛节目密切相关。节目的高收视率带动了观众对录制对口型视频应用的需求，Musical.ly因此受益，下载量激增。
团队迅速调整策略，将对口型作为关键字，并发布演示视频，简化新用户的上手过程。他们还精选了平台上的优质内容，优先展示给新用户，以此吸引和留住他们。Musical.ly还向新用户发送通知，鼓励他们“发布你的第一个对口型视频”。此外，Musical.ly推出了分屏功能，允许用户合作制作视频，进一步增强了社交互动性。
四月初，Musical.ly的iOS应用商店排名在1400位左右。现在，他们每周都在榜单上快速上升约100名。
在2015年7月5日，Musical.ly的运营团队观察到了一种创新的视频内容形式，这种内容迅速在用户中流行开来。这些视频以一种反转的形式，开始时展示出创作者们故意装扮得不修边幅、邋遢不堪的形象，随后通过快速切换，展示出他们焕然一新的面貌——穿着时尚、发型整洁、妆容精致，甚至背景灯光也经过精心设计。这种强烈的对比传达了一个明确的信息：不要以貌取人。这些视频不仅富有创意，也展示了美国青少年的创造力和表达自我的能力。
阳陆育对这些视频的潜力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在一天的工作结束前，他决定将这些视频标记为精选内容，以便让更多的用户看到。
图片来源：公开信息
这个决定最终证明是非常成功的。第二天，2015年7月6日，也就是阳陆育的生日，Musical.ly在美国苹果应用商店的排名飙升至榜首，超越了Facebook和YouTube等社交巨头。4月份的时候，musical.ly日活仅10万，星星之火呈现燎原之势。而后从10万到100万，只花了两个月。阳陆育情不自已，办公室里一声狮吼，截了屏往投资人群里发。媳妇终于熬成婆，红酒洒满身。他将这件衣服保留在家中，称之为“梦想照进现实的物证”。在接下来的一周内，这种风格的视频数量激增至40万个，总浏览量估计超过了10亿次。
2016年5月，Musical.ly完成了1.2亿美元的C轮融资，估值达到5亿美元。阳陆育表达了进军欧洲市场、全球扩张以及重返中国市场的雄心壮志（2015年Musical.ly中文版“妈妈咪呀”彻底失败后，退出了中国市场）。
然而，就在Musical.ly准备回归中国市场之际，2016年9月，抖音上线，迅速成为中国短视频市场的领军者。2017年字节跳动宣布收购移动短视频公司Flipagram，进一步扩大了其在短视频市场的影响力。同年，抖音通过赞助《中国有嘻哈》等热门节目，实现了品牌和用户的快速增长。与此同时，Musical.ly在中国市场的表现却不尽如人意。
2017年6月，Musical.ly不再使用“妈妈咪呀”这个名字，以“Muse”的名字才正式重返中国市场，但未能复制其在欧美市场的成功。在一个此前集中度很低的短视频领域，他们现在是后来者，现在，该领域正围绕着拥有最多资源的大公司迅速整合。联合创始人阳陆育反思道：“我很后悔没有早一点（重新）入中国市场。现在满大街的抖音，让我非常不舒服。”
Muse在中国发展得最好的时候，日活用户达到了数十万，而当时抖音的日活用户已达数百万人，还在迅速增加。
真正的分水岭出现在2018年春节，字节跳动不惜重金在价格最贵的春运时段，沿京九铁路线选择性投放抖音广告，移动端电影票选座信息也成为了广告位，杨颖、迪丽热巴等明星加入的红包推广也引来一波热度。春节期间，抖音DAU从3000万冲到7000万。上线17个月之后，抖音DAU突破1亿。而Musical.ly在中国市场的发展则显得相对缓慢，日活跃用户数仅达到数十万，在中国市场已经被抖音远远甩开。
最终，Musical.ly在海外市场的成功引起了字节跳动的注意。在互联网市场的竞争中，一家公司要想长久生存，必须展现出盈利能力或让投资者看到盈利的潜力。Musical.ly虽然在海外市场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但与字节跳动相比，无论是资金实力还是本土资源积累都显得不足。这最终导致了Musical.ly被字节跳动收购的结局。
图片来源：公开信息
| 并购暗战
2017年，Musical.ly在中国市场的表现不佳，面临着来自抖音的强大竞争压力。与此同时，抖音开始大力推进国际化战略，宣布投资上亿美元以扩大其在海外市场的影响力。这一时期，Musical.ly的团队在技术、资源和战略上都显得力不从心。
在中国市场竞争失利，只是Musical.ly表现不佳的诸多警告信号之一。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实现盈利。尽管该平台成功地创造了一个网红生态系统，并为多个品牌提供了曝光机会，但它本身却难以从这些创造的价值中获得相应的回报。
广告商对Musical.ly持观望态度，认为其广告效果未经验证，而且对其高昂的广告费用感到不满。据报道，Musical.ly的广告价格从7.5万美元到30万美元不等，而更全面的广告套餐价格高达250万美元。对于一个广告效果未经验证的新兴平台，Musical.ly的定价超出了市场水平。
到了2017年底，Musical.ly面临多重威胁。在中国，抖音迅速崛起，而Musical.ly的中文版Muse未能产生显著影响。此外，Musical.ly的主要目标群体——青少年用户长大以后就开始流失，转向Instagram和YouTube等更成熟的平台。和字节跳动类似，Musical.ly尝试通过开发多个配套应用程序来实现产品多样化，如视频聊天应用“Pingpong”和“Squad”，以及直播应用“Live.ly”，但这些尝试均未取得预期的成功。
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Musical.ly的增长和用户粘性已经达到了顶峰。但幸运的是，Musical.ly建立了一个很有影响力的品牌，在美国和欧洲青少年中产生了强烈的共鸣。Facebook的CEO马克·扎克伯格曾有意收购Musical.ly，但最终放弃，并推出了自家的短视频产品“Reels”。
在中国，快手和抖音都对Musical.ly表现出了兴趣。最初Musical.ly大股东猎豹的CEO傅盛不甘心就此卖掉，想要说服腾讯投资“续命”，然而腾讯并不看好短视频未来，拒绝入场。快手和抖音都寻求通过收购Musical.ly来加速自己的国际化进程。在这场收购战中，快手和Musical.ly在产品属性上具有很高的互补性，并且宿华和阳陆育也正是湖南老乡。而Musical.ly的创始团队对于抖音的抄袭行为心存芥蒂，因此在情感上也是更倾向于快手。
然而，猎豹移动的CEO傅盛作为Musical.ly的大股东，拥有一票否决权，他提出了一个“捆绑销售”的条件，即任何想要收购Musical.ly的公司都必须同时购买猎豹旗下的另外两款产品：新闻聚合平台News Republic和直播平台Live.me。快手CEO宿华质问傅盛“怎么可以这么流氓？”，随后放弃收购。而字节跳动CEO张一鸣则一口答应。
2017年11月10日，字节跳动向全世界宣布了这笔收购交易，张一鸣承诺以8600万美元收购猎豹移动的新闻聚合应用News Republic，并向猎豹移动的直播平台Live.me投资5000万美元，最后以8亿美元的价格收购Musical.ly。
字节跳动对Musical.ly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造，以促进用户增长。这些改造包括取消排行榜功能、简化注册流程、鼓励视频分享，以及将Musical.ly转换到抖音的后台基础设施。这些改变显著提高了用户的使用时长，足足增加了一倍。
最终，在收购约一年后，2018年8月2日，Musical.ly与TikTok合并，Musical.ly的品牌逐渐被抛弃。TikTok在短短一年内实现了从零到5亿月活跃用户的增长，而Musical.ly在五年的运营后，月活跃用户仅为1亿。这标志着Musical.ly作为一个独立品牌的历史结束，其成功的故事和经验被并入了TikTok的全球扩张之中。
图片来源：公开信息
| 字节跳动打工
阳陆育在2017年被字节跳动收购Musical.ly后加入了该公司。他的形象发生了变化，从一个不羁的互联网创业者形象转变为更加稳重的职场人。阳陆育剪掉了陈奕迅的发型，理成寸头，少了当年不羁的味道。改变了发型后，阳陆育“消失”在众人面前，先是在张一鸣身边做了半年助理。
图片来源：公开信息
直到半年后，阳陆育在朋友圈表示“自己已闭关大半年，打算为教育做点硬货”，开始继续延续着他的教育梦想。
图片来源：微信朋友圈
阳陆育选择了台灯作为切入点，认为这是一个市场渗透率高、教育难度不大的产品。他有一个宏伟的愿景，即通过智能台灯连接成千上万学生的书桌，打造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教室。在初期，这个愿景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一位前字节教育硬件员工说，当时做台灯就像现在的人做Web 3创业，“是一个无人做过的、很酷，而且正当红的业务。”
除了硬件，阳陆育还计划开发软件和教育服务，形成了所谓的“铁人三项”。在2019年到2020年期间，随着大量资金涌入在线教育行业，字节跳动在印度和美国推出了搜题软件，而台灯则被设计为“硬件版的作业帮”。
2020年10月，阳陆育领导的团队发布了字节跳动首款教育硬件产品——大力智能作业灯。这款产品配备了AI摄像头，具备智能指尖查词、英语跟读、计算题讲解等功能，旨在帮助解决孩子的作业问题。家长可以通过大力爱辅导APP实时了解孩子的作业进度，并通过智能双摄功能远程监控孩子的学习状态。
图片来源：大力智能
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字节跳动高级副总裁、教育业务负责人陈林都曾多次在内部评价“大力智能作业灯”是教育业务“蛮有亮点的突破”。尽管这款产品在内部被认为是一个有亮点的突破，但在实际销售过程中却遭遇了挑战。“卖一台亏一台”，一位字节员工说。
2020年10月，大力智能作业灯在上市前，团队采取了“要流量不要声量”的策略，即在电商平台上大量投放效果广告，以期在新产品尚未建立品牌认知时吸引用户。然而，这一策略并未取得预期效果，导致字节跳动在双十一之前每月仅售出上百台台灯。
进入次年，团队调整策略，将销售重心转向抖音电商，并设定了200万台的销售目标。借助抖音电商平台的内部结算优惠和效果广告的折扣，大力智能作业灯最终成功售出100万台，线上渠道占比达到了80%。阳陆育原本计划在硬件销售达到一定程度后，通过课程、家教等后续服务实现盈利。然而，这一变现路径并不明朗，尤其是台灯屏幕尺寸限制了直播授课的可能性，同时字节跳动的课程内容在竞争中也未能显示出明显优势。
随着教育“双减”政策的实施，大力学习灯的主要变现途径“大力家教”业务被迫关停，这迫使大力学习灯的商业模式从“服务生意”转变为“硬件生意”，导致业务规模急剧收缩。到2022年6月，原本1000多人的大力智能团队仅剩下不到十分之一。
阳陆育随后转岗至战略部门，他的教育梦又一次折戟。
| 再次创业出发
转为战略规划后一年，也就是22年7月，阳陆育选择从字节跳动离职，结束了与朱骏的合作，开始寻找新的创业机会。
没有被字节跳动收购之前，阳陆育曾认为“娱乐的全球化和移动互联网的低龄化”是当时创业中最大的两个机会。如今，OpenAI带动了AI赛道风起云涌，阳陆育再次投身其中，回到上海成立了远光灯数字科技有限公司。而远光灯的名字，则跟他在字节跳动做智能灯业务相呼应。
招聘信息显示，2023年远光灯数字科技的团队规模不到100人，主要业务是开发一款AI原生产品，面向海外市场的to C应用。其公司介绍为，“从娱乐及社交场景切入，基于自建的垂直模型构建一个多Agents系统，打造下一代个性化娱乐和服务平台。技术栈涉及：大语言模型，文生图模型，语音模型，Agents，LangChain，推荐系统等。”
尽管具体的创业项目仍处于保密阶段，但据知情人士透露，阳陆育团队的AI原生产品可能与AIGC游戏相关。这可能意味着阳陆育正在寻求将AI技术应用于娱乐和社交场景，创造个性化的用户体验。如果他能够成功地将AI技术与娱乐相结合，那么“娱乐的全球化”可能会成为他再次成功的关键。
阳陆育的职业生涯经历了多次起伏，从没拿到学位证，创业失败，加入易保遇到创业伙伴，创立Musical.ly成功被并购，字节跳动内部创业做教育硬件，再到现在的又一次创业，这位屡败屡战的连续创业者的创业人生还在继续。而阳陆育的这次创业之旅，无疑将受到业界的广泛关注，并让人对他能否在AI领域再次创造辉煌充满期待。
来源：
https://www.dsb.cn/82831.html
https://www.iheima.com/article-162385.html
https://www.163.com/dy/article/GJINGD4N051487C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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